第184章 凿子街【四千大章】
和托尔一同赶来的晨曦军团士兵第一时间也将情报汇报给了约克，约克大致了解情况后便来到了阿尔托莉雅的住所。
“你的意思是，有超过一百个你所说的守秘者打算趁着这次典礼发难？”
只是托尔的担忧，约克却有些不以为意：“托尔阁下，我想你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
占领的这几个月里，我们已经把这座城市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一遍。这一百个守秘者根本不可能藏在城里。”
“普通的搜查未必能把他们找出来。”
托尔试图说服道：“约克殿下，这群守秘者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保险起见，我希望您能够再对城内仔细搜查一番。”
“这是不可能的事。”
约克却是丝毫不退让道：“现在距离庆典只有不到一天，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哥，我们可以适当推迟庆典。”
阿尔托莉雅建议道，只是还没说完约克便态度坚决地打断道：“这不现实，阿尔托莉雅。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可能被夸大的隐患推迟我和艾蕾的订婚仪式。
也许每天都有刺客想要我们的脑袋，但如果我们因此就将正常的事推迟。
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我们不是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么？”
说着约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晃了晃。
托尔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再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眼下说再多，都难以说服现在的约克。
比起来历不明的托尔，显然约克对自己这几万晨曦军团士兵要更加信赖。
连续的胜利让这位帝国皇子对于自己以及麾下的晨曦军团无比自信，而自信往往距离刚愎自用只有一步之遥。
“托尔阁下既然来了，不如就一起参加明天的庆典吧。”
约克砖头看向阿尔托莉雅道：“明天就是庆典了，阿尔托莉雅，不许胡闹。”
说完便转头离开了，阿尔托莉雅还想追上去劝说却是被托尔拉住了：
“先别去，阿尔托莉雅。现在说再多只能起到反效果。”
“那我们怎么办？”
阿尔托莉雅一脸担忧道，托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说服你哥哥的证据吧。”
“只能这样了。”
阿尔托莉雅一脸担忧，托尔喝了口水四下看了看找了个靠背椅坐了下来对阿尔托莉雅道：“我休息一下，两小时后叫我。”
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哪怕是托尔都有些吃不消。将大脑暂时放空，托尔半躺在靠背椅上很快便陷入沉睡状态。
……
约克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自己的城堡，这座城堡原本是钢铁公爵的城堡，杰克投降后将这座城堡送给了约克，自己则搬到了史塔克家族在城内的另一处庄园。
“殿下，艾蕾小姐来了。”
一进城堡便有侍卫向约克汇报道，闻言约克的脸上表情变得柔和不少。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毫无疑问的是艾蕾在各方面都符合约克对皇后的期许，美丽端庄大方并且相当尊重且崇拜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位贵族名媛为何之前始终默默无闻。
……
铁炉堡，凿子街。
乍一看名字，也许许多第一次来铁炉堡的人会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一条铁匠铺，木工作坊汇集的街道。然而并非如此，事实是这里是铁炉堡出了名的窑子。
今天凿子街又迎来了两个无知的外乡人。
凿子街对面的酒馆门口，两个青年看着街对面的莺莺燕燕有些傻眼，引得周围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捂嘴偷笑。
“我们……要进去么？”
其中一个卷发青年看向站在一旁的同伴有些踌躇，另一位带着帽子的青年抖了抖衣服上的灰下定决心道：“走，进去吧。”
说完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凿子街。
托尔大概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前世今生第一次逛窑子就这些发生了，而且还是带着一位帝国公主逛窑子。
醒来，以后原本托尔打算找之前一同赶来铁炉堡的晨曦军团士兵大家散开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结果他和阿尔托莉雅才到军营门口就被看守的士兵看了下来。
显然约克料到了他们可能采取的行动，并且并不愿意配合。
无奈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于是托尔便想到了来之前班纳给他的一个地名和人名，说是情报方面可以到上面的地名找这个人。
托尔带着阿尔托莉雅先是七弯八绕加上变形术成功甩掉盯梢的家伙，之后便按照班纳给的地址找到了凿子街。
托尔和阿尔托莉雅面对着喧闹的凿子街都有些为难，托尔最终咬咬牙找了一个站在街边招徕生意的女人道：
“你好，你知道在哪能找到破斧苏珊么？”
看两人过来，这女人还以为生意来了立刻笑逐颜开，只是听了托尔的话女人几乎是瞬间完成了变脸，直到看到托尔手里的五枚铜币这才恢复了笑容道：“就在前面巷子进去左拐。”
说着还不忘对着两人卖弄风情。
托尔将五枚铜币递给那女人，带着阿尔托莉雅按照女人的指引来到了一栋造型颇为讲究的二层小楼前。
门口一个壮汉将两人拦住伸出手道：“五枚银币。”
托尔没多说什么从袋子里拿了五枚银币递给壮汉，结果壮汉依旧没有放行的意思，而是看向了站在后面的阿尔托莉雅又伸出手，托尔倒也不在乎这些钱又掏出五枚银币。
壮汉这才让开路，两人进了小楼，推开门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抬眼便来到一个红发女子闭眼平躺在厅内一张躺椅上，一身薄得有些透明的长裙几乎遮挡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托尔发誓他也就只看了一眼。
听见托尔他们进来的动静，女子并未起身只是略略睁开眼带着一丝慵懒地道：
“生面孔，谁介绍你们来的？”
“一只乌鸦。”
托尔按照之前班纳交代的应答道：“他托我给你带来了汉莫的特产。”
说着托尔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走上前递给苏珊，苏珊伸手接过袋子看都没看袋子里的东西就丢进了角落的壁炉里，舔了舔舌头道：
“告诉他，下不为例。”
说着坐直身子冲着躲在托尔背后看着她的阿尔托莉雅抛了个媚眼道：“说说看，你想知道什么，阿尔托莉雅殿下？”
“你……”
阿尔托莉雅有些惊讶于自己身份暴露，托尔伸手拦住正欲上前的阿尔托莉雅对着面带笑容的苏珊不悦道：
“这种试探没必要吧，苏珊女士？”
对于苏珊识破阿尔托莉雅的身份，托尔倒是一点也不奇怪。毕竟班纳效忠于阿尔托莉雅这件事在汉莫并不是秘密。
“放心，顾客的秘密我一向守口如瓶的。”
苏珊不以为意道：“为了表达歉意，我可以免费为你们提供一次服务。”
没有给苏珊继续卖弄风骚的机会，托尔直接了当地将之前从守秘者那里搜出来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苏珊躺椅边的小方桌上：
“能不能帮我找到和这些东西有关的人？”
“有点意思，你们还知道什么？”
苏珊坐起来看似随意地拿起其中的一柄匕首拿在手里玩耍。
托尔想了想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守秘者以及那群刺客的情况和苏珊描述了一遍。苏珊略微思索开口道：
“恐怕你要找的那群人并不在铁炉堡。”
“为什么这么说？”
托尔有些诧异道，老实说他也没看苏珊派人调查过什么，甚至连资料都没翻。
“你找的这群家伙大概半年前就离开了。”
苏珊开口解释道：“一群阴森森的家伙，而且就像你所说的他们很怕圣水，所以我甚至费了些功夫买了一瓶用来防身。”
听到圣水，托尔眉头略微皱了皱，按理说他给阿尔托莉雅的龙血份量其实并不多，哪怕圣水经过稀释，总共的量也就这么多。
听面前这女人的语气，似乎是钢铁公国还没投降的时候她就已经弄到了圣水，就是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单纯在试探他。
“能否帮我们查探一下现任钢铁公爵最近的活动轨迹？”
托尔没有接苏珊的话接着道：“最好能有之前一段时间的。”
“这得算新一笔交易了。”
苏珊微笑道，托尔毫不犹豫道：“多少？”
“十枚金币。”
托尔掏向口袋的动作停了一下，阿尔托莉雅默默将一个钱袋塞给托尔，托尔不动声色从里面掏出十枚金币。
苏珊收了钱起身直接上了楼，过了一会将一册厚厚的羊皮卷拿到两人面前道：“这就是你们要的。”
托尔有些狐疑地接过羊皮卷翻阅了一番，只见这上面还真记载着杰克近几个月的的生活轨迹而且细节相当详细，似乎就像是有专人每时每刻都盯着记录。
“这是晨曦军团记录的格式。”
阿尔托莉雅怒目而视地盯着苏珊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
苏珊轻笑一声道：“这里既有像你们这样想要线索的买家，自然也有提供线索的卖家。我想这位先生应该能够理解吧？”
“理解，我们走吧。”
托尔没说什么将桌上之前拿着的东西一样一样收回去，带着阿尔托莉雅出了门。
“她这就是故意糊弄我们。”
出了门，阿尔托莉雅有些气呼呼地道：“那本记录完全可以直接去晨曦军团调取。”
“算了，至少证明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
托尔耸耸肩道，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至少从苏珊这里可以确定那批守秘者已经不在铁炉堡了。
看来的确是自己多心了？
……
两人沿着凿子街向外走，迎面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正好和两人擦肩而过。托尔看了眼中年男子，正好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中年男子立刻将目光收回低头走路。
中年男子低头走进一个小巷，走了没一会被人拦住了去路。
挡住他路的不是别人，自然是托尔。中年男人转过头，阿尔托莉雅已经拦在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
中年人有些紧张道：“你……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喊人了。”
“喊人？”
托尔轻笑一声道：“摩尔根大师要是愿意把人喊来倒也不错。”
“你……你怎么知道？”
中年人有些紧张道，托尔笑了笑道：“之前不确定，现在肯定了。”
刚刚托尔感觉中年人看自己时有些不对，就有些担心是不是这个中年人看出自己使用了变形术。而能够一眼识破自己变形术的，托尔自然立刻就想到了城门口那个老法师。
于是拐过街角的时候，托尔就用之前从刺客那里缴获来的魔法道具看了看，不出所料这个中年男竟然也带着变形术。
当然仅凭这些，托尔并不能判断这位中年男的身份到底是不是摩尔根。不过，这并不妨碍托尔去试探一番，
即便对方不是，托尔也没什么损失。之前苏珊招数，倒是立刻被托尔用在了摩尔根身上，后面阿尔托莉雅的嘴巴都变成O形。
……
铁炉堡，郁金香酒馆。
酒馆包厢里，摩尔根布置了一个防止窃听的法术，转过头一脸羞愧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殿下，拜托了。”
摩尔根央求道：“你们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摩尔根爷爷，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阿尔托莉雅开口道，说着视线看向一旁，老法师抿了抿嘴颇为诚恳地对托尔道：“阁下，拜托了。”
托尔看着老法师，心里忍不住腹诽。这摩尔根都已经老成这样了，竟然还玩的这么花，当真和极品啊。
“法师放心，这件事我会替您保密的。”
托尔想了想道：“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您能否回答我。”
“什么问题？”
摩尔根胡子一抖警觉道，托尔语调轻松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您最近巡视城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
摩尔根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大多数可疑对象我们都检查过了。
唯一没检查的也就是只有你了。”
“能不能仔细想想。”
托尔颇为恭敬地给摩尔根倒了杯酒道：“比如人流量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有没有哪天某个方向来的人特别多类似这样的情况？”
托尔依旧觉得哪里不妥，索性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从摩尔根这里知道一些情报。
“这我怎么记得？”
摩尔根接过酒畅快的饮了一口道：“守门士兵估计都不记得。我倒是听老约翰说起你们汉莫郡发生的事。
不过你们放心吧，这次典礼肯定不会有任何差错。在你们到之前的两个月，我们已经把城堡附近三公里都仔仔细细检查过了。”
没有从摩尔根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闲着没事托尔将之前从苏珊那里高价买来的羊皮卷仔细阅读起来。
从这份羊皮卷上不难看出，约克对于杰克•史塔克并没有放松警惕。托尔仔细翻看着每一页的内容感觉颇为无语。
怎么说呢？
自从投降了晨曦联盟之后，杰克•史塔克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每天的安排大概就是吃饭睡觉和漂亮女仆厮混，看起来一副打定主意混吃等死安详太平的样子。
但越是这样反倒是越可疑，相信约克应该也有类似的想法，所以在一段时间里对于杰克的监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过依旧没什么进展。
……
托尔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羊皮卷收进口袋里颇为郁闷，老实说现在这情况仿佛他就是那个叫狼来了的那个小孩似的。
草草将杯中的酒喝完，托尔带着阿尔托莉雅离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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