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才是
“突然就好了？后面就没有复发过？一次也没有？”杨柳满脸不可置信，这个病的治愈率有多低人尽皆知，她此时无法想象所谓的“突然”到底代表着什么。
“后面我们大学还没毕业她就进了娱乐圈，你知道的，她很忙，总在赶通告或者拍戏，没有出现在公共视野的时候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每天就是电话不断的打，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很正常啊。”
程祁嗓音不住的颤抖，他的脑海里好似什么东西串联了起来。“我还有点儿事儿，得走了，再会。”
程祁一把把花抱在怀里，然后向杨柳抱歉的颔首之后快步离开，杨柳试图挽留一番从中再套些关键线索，见他脚步匆匆话卡在喉咙无法出声，只能目睹着他离开。
“突然就好了……”杨柳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不早，才起身拍了拍衣摆揣着手往回走，她记得不错的话文雅家就在她家楼下，刚才应该喊住程祁跟他一块儿回去，没准还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总觉得，好像距离真相近了一些。
“兆云朵，你有钱烧的慌？”
杨柳一进屋就闻见一股子菜香，兆云朵和文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在进行无声交流，桌子上摆满了吃的，浓郁菜香从外卖盒里飘出来，勾得杨柳肚子咕噜噜的叫。“你们两个不吃干看着做什么？”
兆云朵见杨柳回来了胳膊肘捅了捅文雅，然后一齐回头看着她，文雅一见杨柳脸色刷的一下垮了下来，瘪着嘴一副准备哭诉的样子，杨柳一见这架势迅速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然后文雅霎时闭嘴，眨巴眨巴眼睛看人。
“吃不着是吧，等着。”
杨柳将外套脱下来挂在置衣架上才拿起筷子去挨个碰了碰，兆云朵立马从袋子里掏出一盒没开封过的米饭递到杨柳眼前。“不开心也是要吃饭的杨柳，我点了很多。”
兆云朵神色真诚，双手捧着米饭好似在献宝，杨柳垂眼看着许久没说话，而后叹了一口气将米饭接过。“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就好。”兆云朵好似松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文雅暗戳戳的观察了二人的相处氛围，确定了气氛缓和之后方才伸手拾起筷子低着头吃饭，尽量的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三个人将一桌子吃完只有文雅看上去还好，兆云朵和杨柳撑的没法儿只好去摸消食片来吃，然后挨个瘫在地毯上死了一样的瘫着，文雅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挨个戳了戳不见反应只好认栽的去收拾一桌的残局。
等文雅将垃圾放在门外，留下一桌的油点子，杨柳歇够了才起身从厨房掏出帕子来擦干净，等折腾完挨个洗澡看时间已经不早。
三人平躺在床上，各怀心事，毫无困意。
“文雅。”
“嗯？”文雅听见杨柳叫她便从被子里头探出头，床头灯昏暗文雅看不清杨柳的神情，一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听见这话的兆云朵都要ptsd了，也跟着抬头看向杨柳。
“怎么了？”兆云朵疑惑道。
杨柳没再回答什么，噤声等待着文雅回答。
文雅停顿了片刻，有些不知所措的攥紧了手心，她大抵是知道杨柳在说什么，一时间沉默下来。
四周又陷入死亡般的寂静。
“算了，睡觉吧。”
杨柳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平躺着闭上眼睛，她并不指望自己一试探文雅就能和盘托出，更何况这是个小骗子，一个演技极佳的演员，差点让她给唬过去了，杨柳突然觉得自己多活的这些年都白当人了。
“对了，程祁来了，你要去看看他的话，现在应该还在。”杨柳又想起什么，轻声提起了一句。
文雅愣了愣，立马起身便飘出门，开门后直接下到楼下穿门而入。
程祁真如杨柳所想，还在文雅的房子里。
程祁坐在客厅里手上依旧捧着那束白玫瑰，肩上盖了一件文雅的外套手呆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嘴唇蠕动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文雅缓缓飘近凑到程祁旁边，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漂亮的包花纸被他揉的全是褶子，玫瑰蔫巴巴的垂着脑袋看上去和程祁一样的没有生气。
“不会的对吧小雅，你不会有事情瞒着我的，你从来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的对吧。”
程祁平时打理整齐的发丝被他抓的有些凌乱，满脸痛苦呼吸急促，好像随时会上不来气。
“我以为我还会再见到你，然后重来一次，拯救你……”
文雅第一次见到程祁这样，她在他的身旁慢慢坐下，然后虚虚的靠在他的肩头听着他的呢喃细语。
“让我再见见你吧。”
程祁带着哀求的嗓音在文雅耳边响起，霎时间好像真的在对她说话一样让文雅有了片刻的恍惚，待她猛然回头只见程祁依旧满脸痛苦的佝偻着背，将脸埋入那捧玫瑰之中，再次哀声祈求道。
“让我再见见你吧，小雅……”
“……”
昏暗灯光下，阴阳两隔的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文雅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什么，她只能愣愣地从程祁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那么痛苦，那么脆弱的，温柔的程祁，就这么摆在她的眼前，不再是她的开心果，也不再是她的避风港，更不是她熟悉的眼里的程祁。
她该说什么呢？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想不到，脑子空空的，她的程祁那么痛苦，可她为什么，有那么一点开心呢？
文雅就这么陪着程祁直到他累得睡去，静静的守候着，直到他离开了这个家。
……
时间转瞬来到周末，案件基本都告一段落杨柳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难得的周末，终于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似乎在文雅的案子一锤定音后，杨柳再没有遇到其他大案子，看起来似乎真要结束了。
可惜，系统那边还没传达任务完成的提示，很显然，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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