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似是妻子的女孩

　　　　李远徳在上职业高中时，遇见了方燕。

　　李远徳在新到的班里待了几天，有一天班主任忽然宣布按高低个从新排一下座位，男生人少，男生先选，女生后选。李远徳选好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这时该女生选了，随着班主任的一声令下，李远徳只见一个女生拿起书包快步走到了他的桌前坐了下来。嗯，她是喜欢上我了吗？这么快么？李远徳心里暗自猜测着，他们刚到一个班集体还没有一个月呢。正在李远徳暗自思量时，忽然又见两个女生肩并肩地走到了他的桌前，她们一起看着刚才坐下去的那个女孩。她们的意思是，她们俩想坐一起，而此时已经没有一张可以坐两个人的空桌了，有的就是几个单蹦的空座位。李远徳细心地观察者她们。两个女孩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坐着的女孩，坐着的女孩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也不看她们，拿起课本静静地看看了起来。真沉得住气啊，李远徳不禁在内心感叹道，换做自己，他早就会主动地与对方交谈，行个方便了，他真的是个好人主义者。

　　班主任看到这里僵持的情况，就把两个女生调到前面单蹦的空座位上了。

　　她是喜欢上我了吗？有这么快吗？李远徳在心里琢磨着。

　　他在前些天下学的路上，曾经看见过骑着自行车的她。李远徳从她的身后骑着自行车过去的时候，还看了看她的面容，感觉并没有被他相中。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有一天李远徳戴了一枚他自己买的墨绿色的玉戒指，戒指的围度只适合戴在小指上。方燕在座位上看到他的戒指，然后转身和他聊了起来。李远徳看到了胡燕的眼神，好像是很喜欢对方时才会有的眼神，就像曾经他看见过来燕对自己有过这种很喜欢的眼神。李远徳感觉方燕很像自己妻子的感觉，感觉对她很熟悉的。李远徳马上想到了一个画面，他在浴室洗澡，她在给他擦背。这个想法不是他主动要想的，而是她给了他这样的感觉。李远徳忽然就低头不再看方燕，因为方燕还没有达到他心上人的标准。方燕的美貌还欠缺一些，虽然方燕有着中等身材，长得也较好看，人品性情都很好。等他再抬起头来，方燕早已扭转身去看书了。

　　时光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有很多次下学时，李远徳去推自行车，很多次他都发现方燕那别致好看浅蓝色的自行车都是和他的自行车紧挨着放着。他明白她的意思。

　　有一次上午放学回家，李远徳和他的男同桌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家。方燕忽然从后面上来了，他靠着李远徳并排骑着，他的男同桌一看见方燕，马上放慢速度，然后从后面夹在了李远徳和方燕之间。男同桌眉飞色舞地和方燕说这话，方燕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快到分手各回各家的路口上了，我发现方燕狠狠地瞪了男同桌一眼，就走了。

　　还有一次下午放学回家，我依旧和男同桌骑着车行者，方燕又从后面赶了上来，我们快骑到体育场时，拐进了体育场闲玩，方燕也骑车跟了进来。男同桌试探着问，是否能去方燕的家去看看。方燕不咸不淡有点看不上地说：“想去就去吧.”男同桌问李远徳去不去，李远徳一摇头，就骑车走了。方燕一见李远徳骑车走了的同时，瞬间就骑车也走了。男同桌只好在后面撵上了李远徳。

　　时光过得很快，倏忽之间他们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在这个班里，有好几个男生都对方燕有了意思，并展开了攻势。可方燕外表娴静，内心却是强大的。一个个挫败了来犯者。

　　时光真的很快，还有三个多月就快毕业了，这时间，有一次，李远徳隔着楼上的窗户发现了有一个很帅的陌生男青年来接方燕下学了，他们班教室的窗户正好临街。

　　时间一天天地过着，他们几个还在追着方燕。

　　有一天下午，方燕的很帅的男朋友又在楼下等方燕了。方燕和几个女生喜笑颜开地在前桌聊着天。她们不时地往楼下看着，在小声地夸赞方燕的男朋友。就在这时，方燕忽然扭头侧对着李远徳小声甩了一句，“跟个死人似的!”.李远徳还是一副无为的样子，那一年方燕十八岁。

　　放学时间快到了，李远徳看着几个蠢蠢欲动的男生，还在那里互相排挤着，勾心斗角地明争暗斗，就对他们说：“你们想不想看看方燕的男朋友？”。

　　放学时间到了，他们都没走，都聚集在窗户上往楼下观看着。不一会，方燕骑车出了校门，那个很帅很高达很健壮的立即迎了上去。他们骑车并排走了，李远徳的同学们也忽然间泄了劲，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

　　过了一个月左右，有一次体育课，李远徳在篮球场上来回奔跑着，看见方燕穿着连衣裙婷婷玉立地站在那里，她旁边有两个女生，她们边聊边看他们打球。李远徳扫了一眼后，就专心在打篮球上。

　　等到篮球比赛结束后，他一个人很疲累地往楼上走，刚到二楼，就看见了方燕，方燕带着很赞赏地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李远徳一眼。李远徳明白，方燕是看到他在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样子，跟平时方燕感觉的的死气沉沉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同时似乎又感觉方燕对他还有那个意思。李远徳还是平静无为地看了过去，像往常一样走开了。

　　第二天，方燕在上课的间隙，问李远徳有没有什么好磁带，李远徳说有盘孟庭苇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方燕让他拿来听听，李远徳说可以，但也要求她那一盘磁带过来。方燕问他听谁的，李远徳说有齐秦的吗，方燕说有。就这样，他们开始回去各自准备了。

　　当李远徳在家把那盘孟庭苇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的磁带准备放进书包时，忽然想到了这盘磁带曾经也借过给来燕，磁带的第一首‘谁的眼泪在飞’的后半部分有一小段竟然被来燕的不小心给抹去了。来燕给李远徳的感觉是公主般的美丽漂亮大方，但偶尔来燕也会变得不好看起来。才十九岁的年纪，偶尔就会冒出两个大大的眼袋，甚是难看。偶尔再见面时，又看不到大大的眼袋了。李远徳心想，他有时好看有时不好看，她的相貌怎么变来变去的呢？！

　　李远徳和方燕再次在班里见面时，他们不张扬地交换了各自的磁带，这样，他们的交往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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